第一一四相章 龙虎相争 明灯乘虚（2/2）
觉得秃然。
他哪里知道，这种凶恶的长相，其实是宫无瑕的皮相，因为她占据主导，所以织云春的长相也变得冷漠凶恶起来。
正所谓表里如一，便是如此。
但埋在此地的那位，明显是一个尼姑，且佛性不低，
智慧慈善之心外露，自然抚平了宫无瑕留下的菱角，一切变得圆润无瑕了。
忽然肩上的陆梓涵喊了一句：“妈妈！”
陆阳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脚：“瞎叫什么？哪里有你的妈妈？”
呵斥完了，再看躺在地上的光头女子，却似乎能从中看到一丝丝自家老婆的影子。
大概是错觉吧。
“以后别乱喊，要不然妈妈会生气的。”
“这个人明明就是妈妈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陆阳将女儿放下，然后将红衣无发的女子抱起来，扛在肩上道：“你也是有修为的孩子了，回去自己走路。”
“……”
陆阳把师太抬回了家。
她将师太放在了自己的床上，然后父女二人就各自拿了板凳，托着腮认真地看着她。
“你去睡觉吧，这里爸爸守着就好了。”
“我才不要，我要妈妈醒过来。”
“都说了不是妈妈。”
“哼。”
“你敢哼我，信不信我打你屁股。”
陆梓涵拖着小板凳离陆阳远了些。
老实说经过陆梓涵这么一打岔，就连陆阳自己也觉得这女子看起来颇为顺眼。
是因为老婆离开太久了吗？
忽然，床上的女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，用充满迷惘的目光看向了陆梓涵和陆阳。
陆梓涵脸上的期待一下子没了，笑容也淡了许多，但还是道：“婆婆好。”
“真没礼貌，怎么能这么叫人呢，叫阿姨。”
“没事的，我本来就是个老婆婆，涵涵真乖。”
陆阳有些震惊地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小名的？”
“我当然知道啊……老……陆阳……”
老陆阳？我有那么老吗？
不过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呢。
难道这个尼姑有看穿人心的能力？
“贫尼法号慧灯，乃是般若寺佛修……至于说两位的名字，老实说贫尼也不知为何，看到你们的时候很自然地就浮现出来了。”
陆阳觉得很奇怪，内心有一个莫名的善念，却没能抓住，只是道：“那慧灯师太是怎么出现在湿骨林的呢？”
“湿骨林是什么地方？”
陆阳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聊了。
“那你还记得眼前的事情吗？”
慧灯师太歪着脑袋，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当中：“我就记得当时天外邪魔放出了一道可怕的、顶天立地的剑气，看着圣树要被劈坏了，我就去拦……竭尽全力还是没拦住……我……”
慧灯师太翻来覆去地观察着自己的手，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似的：“我应该不在了的……怎么会，又回来了呢。”
天外邪魔，圣树，全是没听过的词儿，陆阳全程懵逼。
正要细问，旁边的小和尚忽然间道：“师太您说的圣树，是枯荣圣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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